家事暴力受害者該清醒了

導讀:
戴輝算是鎮上經濟條件比較好的男人,有幾層樓房,有自己的車。所有的人都在提醒我,不要和他在一起。在我的一再追問下,戴輝承認了,“是的,我離過婚,但那是去年的事情了。”直到有一次,我們一起去買新婚的家具,因為意見不合,爭吵了兩句,戴輝突然對我大打出手。第二天,戴輝仿佛忘記了那場暴力,他像往常一樣送我上班,在中午照例給我打一個電話。婆婆和戴輝的兩個姐姐一見他回來,立即將他團團圍住,又是換衣服,又是拿拖鞋,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。懷小敏的時候,戴輝一家對我無微不至地照顧,生怕這次又出了意外。那么家事暴力受害者該清醒了。大律網小編為大家整理如下相關知識,希望能幫助大家。
戴輝算是鎮上經濟條件比較好的男人,有幾層樓房,有自己的車。所有的人都在提醒我,不要和他在一起。在我的一再追問下,戴輝承認了,“是的,我離過婚,但那是去年的事情了。”直到有一次,我們一起去買新婚的家具,因為意見不合,爭吵了兩句,戴輝突然對我大打出手。第二天,戴輝仿佛忘記了那場暴力,他像往常一樣送我上班,在中午照例給我打一個電話。婆婆和戴輝的兩個姐姐一見他回來,立即將他團團圍住,又是換衣服,又是拿拖鞋,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。懷小敏的時候,戴輝一家對我無微不至地照顧,生怕這次又出了意外。關于家事暴力受害者該清醒了的法律問題,大律網小編為大家整理了婚姻家庭律師相關的法律知識,希望能幫助大家。
傾訴人:黃杏子,29歲,行政人員
傾訴內容:黃杏子的婚姻在一開始就出現了危機的隱患,然而軟弱善良的她在暴戾的丈夫面前一再隱忍。她承受著他毫無理由的猜忌、不止一個的外遇……她在絕望中決定勇敢面對困難,終于逃脫了噩夢般的婚姻……
記者印象:黑色的修身毛衣外套、略施粉黛的黃杏子面帶著淡淡的微笑,她回憶起過往的陰霾,保持著平和的心態和語氣。她說,想告訴與她的經歷類似的朋友勇敢一點,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。
1、那種“關心”讓人擔心
我最近的生活很平靜,在這個大城市里工作、學習,和同事在休閑時間里唱歌或者看電影。如果不是武漢的秋天那么暖意融融,我幾乎就要忘記8年前襄樊的秋天也有一樣的明媚。我在那樣的季節里認識了戴輝,在湛藍高遠的天空下,我不知道自己正走入噩夢。
1997年,我才21歲,同一個鎮上的嫂子介紹戴輝給我認識。我一看見他,就笑了,這不是在路上悄悄看我的人嗎?在來找嫂子的途中,我一直覺得有個人跟著我似的,不免多看了他幾眼。
這樣的巧合讓我們一見如故。戴輝算是鎮上經濟條件比較好的男人,有幾層樓房,有自己的車。從那天起,他經常約我出去吃飯,或者接我下班。
所有的人都在提醒我,不要和他在一起。“因為他的名聲,實在是……”在我的一再追問下,戴輝承認了,“是的,我離過婚,但那是去年的事情了。”我吃了一驚,卻沒有再追究什么,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,如果他能好好和我在一起,我不在乎那些。
誰都勸阻不了我,我的脾氣在那一段時間里格外倔強。
直到有一次,我們一起去買新婚的家具,因為意見不合,爭吵了兩句,戴輝突然對我大打出手。我跌倒在路邊,他惡狠狠地踢我……我流著眼淚,開始后悔,可是已經無法抽身了:房子布置好了,親戚朋友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,而且,我們已經“在一起”了。
第二天,戴輝仿佛忘記了那場暴力,他像往常一樣送我上班,在中午照例給我打一個電話。我安慰自己,也許他只是一時氣憤吧。
后來我才知道,那些接送和電話,只是他監視我的一種形式而已,我卻天真地以為那是“關心”。
1998年4月,我們結婚了。我坐在喜慶的新房里,突然不寒而栗,我感覺這個家里危機四伏,有些東西讓我隱隱地害怕。
2、暴力婚姻令人心驚
戴輝很少回家,他非常地忙。忙著應酬,忙著工作,基本上很少回家吃飯。
我最盼望的,是黃昏時候門外響起汽車的聲音——戴輝回來了!我的心都要快樂得飛起來,我是多么珍惜他每次回來吃晚餐的時間。
婆婆和戴輝的兩個姐姐一見他回來,立即將他團團圍住,又是換衣服,又是拿拖鞋,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。吃過飯,他累得倒頭就睡過去,我們沒有時間交流,甚至連說話的時間也沒有。
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年,我懷孕了。一天夜里,肚子疼得讓我直打滾。“快,送我去醫院。”我推醒他,他睡眼惺忪地起來,開車帶我到醫院門口,“你進去吧,我去接保姆,讓她來照顧你。”戴輝打開車門。
保姆來的時候,我已經從手術室轉到病床上了。丈夫的冷漠,我已經習慣,這樣的委屈我忍了。懷小敏的時候,戴輝一家對我無微不至地照顧,生怕這次又出了意外。他偶爾也會下班后陪我散散步說說話,那短暫的恬靜幾乎讓我感動得要落淚。
或許從前的傷害,都是因為他太忙吧,我這樣想。
小敏出生3個月后,我開始上班,噩夢的顏色從那時候起越來越濃重。
上班的時候,戴輝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,“你在哪里,和誰在一起?”他氣勢洶洶地問,“我正陪幾個客戶吃飯。”“陪什么陪?單位里沒有你就不行?”他在電話里一通亂七八糟的下流的話,仿佛在罵世界上最卑賤的女人,而不是他的妻子。
我只能盡量不惹他。
2000年春天,我在單位培訓部學習,戴輝冷笑著問,“你不會是因為班上那兩個男人,才去學習的吧?”他果然找到了我學習的地方,把我從教室里拽到他的車上,“你說,你是不是和他們有關系?”
這個問題真可笑,我無奈地搖頭。“好,你不承認!”戴輝開車帶我回家,一進門就把我推倒在地,粗暴地撕碎了我的衣服,“跪下!”他吼,拳頭雨點一樣砸下來,他扯著我的頭發向墻上撞……用最難聽的語言侮辱我。
眼淚和哀求那么虛弱,我忘記了疼痛,只是在眩暈下深深感受著絕望。天啊,我嫁給了一個多么可怕的男人?
每天下班回來,我的手機都要被他嚴格檢查一遍,只要是發現男人的電話號碼,戴輝就對我拳打腳踢……我對著鏡子里那個傷痕累累的女人,頭發一把一把地掉,掩面痛哭。
我只是小聲提了句“離婚”,他就提著刀問,“你怕不怕我殺了你全家?”我怕,這是我最怕的事情。我想,就讓他的拳頭把我打死吧,只要別讓父母為我擔心。
3、兩個女人他都威脅
有人悄悄告訴我,戴輝在外面有個女人,我也認識,是比他小20歲的玲。鄰居以為能在我的臉上看見悲傷和憤怒,我卻長長地松了口氣。
我甚至為這件事而高興——戴輝終于不會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我身上了,我一看見他就渾身顫抖。
戴輝接我下班的路上,前面一個女孩子突然朝車招手,他停了下來,我看清楚她,就是玲。“我找了你好久了。”她對戴輝說。三個人的車默默地開著,誰都沒有說話。
在家里,玲對著戴輝說,“說吧,你要她,還是要我?”那個“她”,指的就是我。我看著她年輕的面孔,突然很為她惋惜,居然喜歡戴輝這樣的男人。一向大嗓門說話的戴輝在這個時候怯懦得連話都不會說了,他找了個借口就送她回去了。
我和玲后來也談過,她說,“他說過要和你離婚的,然后和我結婚。”我慘笑了一下,“是嗎?我倒真希望有那么一天,真的。”
我的話,讓玲驚訝,她望著我,眼淚流了出來。“黃姐,”她低下頭,“其實他對我并不好,他常常打我。他不離婚,也不許我離開他,他說會殺了我的父母……”那是多么耳熟的威脅,我在玲的眼淚里,驚呆了。女人之間的憐憫讓我心酸,我覺得生活沒意思透了,還不如一死了之。
4、決心已定堅強面對
玲不是戴輝外面惟一的女人,我知道,只是我已經懶得問了。惟一的想法,就是逃離噩夢般的家。2003年春天,我們已經分床睡了,我巴不得他天天夜不歸宿,我才能自由地呼吸。每當戴輝喝多了,醉醺醺地回到家,盤問我今天的行蹤,翻看手機里的信息,我的恐懼就緊緊地卡在喉嚨里。
那種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,而我,根本沒有勇氣再提“離婚”——我要離家出走!這個家,我一刻也無法待下去了。
辭職報告遞給經理,眼淚就含在眼眶里。我是多么舍不得這份工作啊。“你怎么了?受什么苦了嗎?”經理一句關心的問候,我失態地放聲大哭。
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他,我不管了,那些臉面和羞辱,我只想吐出心里積郁已久的痛苦。“你怎么不早說?我們單位都可以幫你的啊!你難道就這樣逃避著過一輩子,你就再不想擁有幸福的生活了?”經理的鼓勵讓我重新獲得希望。原來不是每個人都會嘲笑我,原來有人愿意幫助我。
辭職報告扔了,我徑直回到家里,我什么都不想掩飾了——豁出去也要離婚!戴輝卻先開了口,“玲懷孕了,她好像有了個兒子。”我冷冷地說,“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,我要離婚。”我把告訴經理的事情全告訴了他。
戴輝不可思議地打量我,“你的本事還挺大的啊,都影響上級了?”我不想和他談,收拾了點東西就住進單位辦公室。我前腳進,戴輝后腳就來找我,他一把把我從辦公室里拖出來,一陣暴打……我一滴眼淚也沒有掉,對圍觀的同事說,“報警!”
他的每一記拳頭,都更加堅定我離婚的心。那顆心,已經傷得結滿了痂,堅硬著面對著那些委屈。
離婚的過程艱難漫長,我動用了所有的關系,包括請戴輝的朋友吃飯,讓警察來驗傷,求助朋友和經理……2003年12月,在民政局,戴輝的眼睛里冒著火,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不敢動手,他簽下了名字。
我明白,玲替代了我的噩夢,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。如果不是她,戴輝恐怕不會那么快同意離婚……又有一個女孩子將承受著陰霾和痛苦。
我離開了襄樊,那個小城市里全都是我黑暗的記憶。來到武漢,我開始新的生活。這里的天空格外寧靜,我呼吸著自由的空氣,回憶兩年前的自己,那些離家出走、或者輕生的念頭傻到了極點,有什么比勇敢面對困難,爭取自己的未來更重要的呢?
記者點評:請公開自己的傷疤
施暴者不怕一個人,何況這個人是個弱女人,但他會怕一個群體。
施暴者習慣在陰冷的角落為所欲為,你要有技巧地引他到陽光下。
他不怕,是因為知道你怕。你怕的東西太多了,怕家人知道了擔心,怕別人知道了沒面子。他了解你,所以他掌控你。
如果沒有下一個受害者落入他的手掌,你是否有把握擺脫他?你不僅要擺脫,還應該讓施暴者受到應有的懲罰。擺脫,只是一種個人行為;懲罰,才能惠及大家。
當你無助時,請大膽示弱,請勇敢地向社會袒露自己的傷疤。告訴你的朋友,告訴你的親人和同事,你需要他們的幫助,你需要借助大眾的力量拯救自己。與其忍受地活一輩子,不如給他一個意外,讓他看到一個堅強的你。
他也有七寸的,不是嗎?你不可總是防衛。必要的時候,你也可以出擊。女人,也需要一點血性。(馬夢婭)




